年年岁岁花相似,岁岁年年人不同——自从前年开始觅得了锻炼放松的好场地月山寺,业余时间去登山,我们几乎成瘾,那时候每每说起即将搬往新校,大家更是兴奋:新校离月山寺至少近了三分之二的路程,到时候连赶路的工具都省了,我们甚至可以直接步行前往了!
可是搬来新校将近一年了,计数起登山的次数,可真正是屈指可数了——太忙了,工作量骤增了几倍,大家体力透支精力透支,哪还有登山的闲情逸致呢?有时候站在校园里望着月山寺观景台上的凉亭清晰可见,我们未免感叹一番世事的不可预料来。
后来有一个周末的下午,领导竟开恩说惯常的例会不开,也不知哪位提了个头,大家登山的兴趣一下子被勾起来了,于是刘开了车,大家兴致勃勃前往,到了山门前却像泄了气的皮球般——守门的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指着紧锁的山门上方那不大的蓝色牌,一句句读着上面的“告知”,大意就是为了安全起见,即日起禁止登山锻炼者入内,持有皈依证的请于下午4点半前进入。
——那次多亏同行的老张,在月山校区工作三年的他,熟谙几条上山的小道,于是我们总算在久别之后重新投进了月山的怀抱。
那之后,大家谁也没再提登山的建议,尽管我们时不时会发几句绝对是合情合理的牢骚:
现在不是讲求以人为本吗?小县城里如雨后春笋般建起了好几个不同主题的休闲公园,但对青壮年来说,在公园里散步毕竟没有登山的锻炼效果;这月山寺虽说是作为一处景点供游人观赏的,但在不影响收入的情况下,为什么不能在早晨和傍晚时分对百姓开放呢?想想昔日一早一晚这登山道上如织的锻炼者,一下子阻断了他们的习惯,他们又该有怎样的感受呢?
记得《醉翁亭记》中曾描述过“负者歌于途,行者休于树,前者呼,后者应,伛偻提携,往来而不绝”的国泰民安之繁盛之景,可我们这里却为什么偏偏要阻止这样的情形出现呢?
山就在那里,去或不去,又不会影响什么,既不会踩坏了路,也不至于压低了它。
可是,我们却不得进去,不被允许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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